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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0章 大结局(11)

第1020章 大结局(11) (第2/2页)

“你……你真的是木香?”王喜震惊的话都说不好了,他嚷嚷的嗓‘门’又够大,惊到作坊里的人,呼啦啦,一群人都涌了出来。
  
  “木香回来了?”
  
  “哪呢,在哪?”
  
  “啊,木香!”这一声惊叫,显然是大梅的,只见她身后背着个娃娃,肚子里还揣着一个,拨开人群,一头冲了出来。
  
  还有王阿婆,林长栓,林富贵,以及好多熟脸,木香一时间都想不起来。
  
  刘氏跟刘麻子这回傲娇了,将众人羡慕的眼神,尽收眼底。
  
  去了回京城,当然不一样了。
  
  木香走过去,抱住了大梅。
  
  大梅被她忽然拥住,眼泪没止住,流个不停,“你咋突然就回来了,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,是从后面坐船来的吗?”
  
  “嗯,就是乘水路来的,临时决定的,想回来看看,河头就在家‘门’口,哪需要你们接,这是你家的?好可爱,”木香松开她,转而看她背在身后的男娃,比糖糖大了几个月,虎头虎脑的,小脸蛋是庄稼人特有的健康黑。
  
  那娃儿一见木香逗他,跟他说话,呵呵的笑,甜甜的叫了声,“姨!”
  
  大梅红着眼,抖了下背上的孩子,给木香介绍道:“小名叫虎子,跟谁都不认生,要不是我看的紧,早都跟别人跑了。”
  
  木香笑着‘摸’了‘摸’虎子的刺儿头,想起身后还站着一堆人呢,正要介绍,可是一回头,哪还有人。
  
  原来,就在她跟大梅相拥,喜极而泣时,赫连晟抱着孩子,带着两位老人,进了屋子。
  
  唯独喜鹊跟陈妈,还有元瞳,站在原地。
  
  喜鹊不用她介绍,知道眼前这个憨直的农家‘妇’人是主子的旧识,赶忙热情的自我介绍,“我叫喜鹊,这位是陈妈,还有这位帅小哥,他叫元瞳,我们都是襄王府的人,也是夫人的家仆。”
  
  她这么一说,大梅这才意识到,眼前这位小时的玩伴,已不是当初的小村姑,她成了襄王妃,跟从前的木香都不一样了。
  
  大梅有些局促的笑了,“那快进去吧,响午都到我家吃去。”
  
  “你家盖了新房吧,刚才从后面来的时候,看见你家后院了,盖的不小呢!”
  
  “也没有多大,公公去世了,婆婆也很乐意把旧房子拆了,重新再盖大些,院子也扩大了,孩子长大些,也能有地方玩耍,”大梅谦卑的介绍道。
  
  木香笑道:“这很好啊,咱们挣钱,不就为了把日子过好嘛,你肚里这一胎,啥时候生?”
  
  “还有五个月,刚才进去的两个小娃,是你的吗?你生了双胞胎?”
  
  提到儿子,木香眼里满满都是属于母爱的光芒,“嗯,双胞胎,本来以为是‘女’儿,结果一落地,竟是男孩,可把我气的半死。”
  
  大梅笑着瞪她,“头一胎就是两个儿子,你应该高兴才对,怎么还生气呢!瞧瞧你这人,分明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,要是让金菊听到你这话,非得气疯了不可。”
  
  两人边说边往院里走,说的话多了,大梅又把身份的问题抛到脑后,不是她心大,实在是她没怎么见过这等场面。
  
  在她看来,木香除了穿的比以前好了,其他的,倒是一点都没变。
  
  陈妈跟喜鹊也没拦着,主子早说过,到了这里,身份不重要,所以她们也很识趣。
  
  进了院子之后,两人赶紧去收拾屋子了。
  
  同时,也很好奇的打量起这间不大的院子。
  
  王喜先一步,陪着两位老爷子。木香现在顾不上他们,连王阿婆都没能挤进来,她听大梅说起金菊,听这意思,金菊生了‘女’儿?
  
  她记得,金菊嫁的男人,在镇上开了间铺子。叫什么方有才的,是个迂腐,古板的年轻人。
  
  “金菊过的不好吗?生个‘女’娃有什么不了起,大不了以后再生就是,又不是只能生这一胎!”
  
  “你不知道,”大梅一边跟她说话,一边找着那两位小世子,院里没找见,肯定是进屋去了,她也不好跟进去,于是就跟木香说起了金菊,“她是还能再生,可是她婆婆说,每一胎不是儿子,是件晦气的事,他们家祖上都有这个传统,重男轻‘女’,现在方有才的生意比从前做的大了,她婆婆也不让她管店里的生意,就让她专心在家庭怀孩子,每天大‘门’都不让出。”
  
  “啊?还有这样的事,金菊也能受得了?”木香想起金菊活泼俏丽的脸蛋,实在很难相像,这样的一个年轻‘女’娃,被关在家里,是个什么情况。
  
  大梅叹气,“受不了又怎么样,在乡下,都是这样,头一胎不生男娃,婆家庭肯定会我不高兴,算了,不说她了,木朗跟彩云咋没回来,听说她跟刘二蛋成亲了,木香,你可厉害,竟把刘二蛋管的服服贴贴,还干出那样大的事业,他现在要是回来,我肯定认不出了。”
  
  “木朗跟彩云都要上学堂,刘二蛋也是,他现在改名叫刘晨,他是很刻苦的男娃,也很懂事,是个可造之才,你们现在的日子也过的不错,也不枉我当初把作坊‘交’给你们管,”木香说的是真心话。当初她离开,作坊也带不走,‘交’给他们,后来的收益其实都是他们的功劳。
  
  “我们村现在的日子的确好过了不少,我哥还组建了个工程队,香肠淡季的时候,他跟王喜一块出去跑生意,帮你修房子,盖房子,我们家的房子,就是他俩‘弄’起来的,哦,对了,我哥娶媳‘妇’了,我嫂子也刚生了娃,还在坐月子呢!”
  
  木香感叹万千,“我走了一年,你们都有变化。”
  
  这时,糖糖跟小葫芦从屋里跑出来,“娘……娘……”
  
  大梅睁大了眼睛,“呀,这个小世子长的可真好看,不像我家的,又黑又壮,瞧这小模样,粉嫩粉嫩,跟个‘女’娃娃似的。”
  
  说者无心,听者有心。
  
  糖糖无所谓,小葫芦可是不高兴了,跑了一半,又不走了,小糖糖迈下台阶,直接扑进木香怀里,然后好奇的睁大了眼睛,看着大梅背上的男娃。
  
  木香替他理了下衣服,“长的再水灵也不是‘女’娃娃,两个小淘气鬼!”
  
  糖糖嘟起嘴,看着自家娘亲,以表示自己的不满。
  
  木香看着他的样子,觉得好笑,张嘴咬了口他嫩滑的脸颊,“怎么,娘亲还说错了?你就是个小淘气鬼。”
  
  她这话,把大梅背上的虎子逗乐了,咯咯的笑着。
  
  糖糖好像害羞了,猛的转过身,把脸埋进娘亲肩窝里。
  
  大梅呵呵大笑,“好机灵的娃儿,长大了肯定不得了,虎子,要不要下来跟小世子玩玩?”
  
  木香说道:“嗯,让他俩小娃去玩吧,我也进去瞧瞧我家的旧屋,收拾一下,晚上也好住下。”
  
  “这屋子我们经常开了窗子通风,夏天的时候,还修了一次,没什么问题,就是好久没住了,要不你们去我家住吧!”
  
  王喜走过来,“就是,去我们家住吧,有空置的屋子,够住的了。”
  
  木香还没拒绝,赫连晟负着手,从里屋出来了,“不必,这里收拾一下就可以,你们忙自己的去吧!今日休息一天,有什么事明日再说。”
  
  他心疼娘子,奔‘波’了一路,再到别人家去住,再方便住着也不舒服。
  
  木香也是这个意思,“对啊,你们先回去吧,我们东西带的齐全,还有家仆在,能忙的过来。”
  
  “那好吧,作坊里有有干柴,待会让王喜给你们扛些过来,那坑有湿气,得烧一烧才可以睡,”大梅一边说着话,一边看向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。
  
  就像木香说的,她身边的人可真不少,有个力大如牛的,还有个不怎么笑,始终板着脸的姑娘,还有那个头上‘蒙’着黑纱,看不清长相的人,虽然这些人都怪怪的,但连她都能感觉出来,这些人不同寻常。
  
  木香点点头,“我知道的,你们都去忙吧!”
  
  喜鹊送走了大梅他们,虎子离不开娘,也被王喜抱走了,现在院里只剩他们一行人。
  
  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站在院子里,看着破旧的小院,两人又是叹气,又是摇头。
  
  赫连明德感叹的是,这样的地方,能养出木香这般能干的丫头,实在是太难得了。
  
  木老爷子感叹,自己的‘女’儿,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方,生活的这样苦,过去的几十年,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,他惭愧啊!
  
  赫连晟已经忙活开了,这里也是他熟悉的地方,他指挥着周大憨,还有尚彦,将除了厨房以外的屋子,都搬空了。
  
  又不做生意了,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。腾出地方,可以供他们晚上睡觉。
  
  家里地方不大,赫连晟一家子肯定占一间,木老爷子跟赫连明德,睡对面的一间,其他人就得住以前的旧屋,唯有陈妈跟喜鹊,还有英杀,不太好安置。
  
  后来周大憨跟英杀一合计,将旧屋的‘门’挪一下,重开一个‘门’,这样的话,从前旧屋的‘门’,就不用对着隔壁的屋子,而是直接对着院子,来往进出方便。
  
  周大憨干这个事最在行,再加上原先这边有个窗户,直接拆了再加工一下就可以了。
  
  剩下外间那个,王喜找来很多材料,搭了个几张‘床’,足够周大憨他们睡的,这样一来,睡觉的问题就解决了。
  
  陈妈很久没‘弄’这种土炕土灶,刚一上手的时候,有些不适应,还是木香教她的。
  
  王喜送来的干柴,在厨房的锅‘洞’里点燃了之后,再将大块的木炭夹进土炕里,一共得烧三个土炕,需要很多干柴,厨房的大锅里,喜鹊将铁锅刷干净了,打了井水烧着。
  
  土炕长时间没人睡,木香跟喜鹊二人,整整打了一桶,才抹干净。
  
  当然,除了他们一家睡的这个炕,是她亲手抹的之外,剩下的两个,都是喜鹊跟英杀她们干的。
  
  英杀虽不是婢‘女’,但跟着木香,她早已学会了,该拿剑的时候拿剑,该拿抹布的时候,就得拿抹布。
  
  屋里的被褥,都不能盖了,不过得抱出来拆洗一翻,还有桌上落的灰,以及窗帘,统统都要洗。
  
  赫连晟拎了一桶水进屋,肩上还扛了个拖把。
  
  他们屋里的地面,是青石板的,可以拖干净。
  
  他跟木香一样,只会干他们屋里的活,身为主子,总不会连家仆的活都抢光了。
  
  木香正收拾着衣柜,看他弯腰拖地的身影,浅浅的笑着,“真没看出来,你干家务也‘挺’厉害。”
  
  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,他也只是干些体力活,像拖地这种事,他是不会干的。
  
  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,模样最‘诱’人。
  
  赫连晟就是如此,他挽着袖子,‘露’出结实的手臂,腰部也是一点赘‘肉’都没有,又窄又平实,身材‘棒’‘棒’的。
  
  每当看到他的身材,木香就为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愤愤不平。
  
  不是说成过亲的男人,都会发福吗?
  
  她最近就发现,唐墨胖了些,也不是说有多胖,就是比之前圆润了,不知是不是成亲的原因,还是说,做了太子,心宽体胖。
  
  可是看看赫连晟,他比成亲之前,还要‘性’感,还要俊美。
  
  赫连晟注意到她紧盯的视线,手上的动作不停,‘抽’空勾‘唇’笑着对她道:“我不能看你一个人干活,天‘色’也不早了,早点收拾好,让陈妈去准备午膳,孩子也饿了,这里的活,‘弄’差不多就行了,要洗的东西,都搁着,明天让喜鹊她们干,你也好好歇着。”
  
  木香心里甜甜的,“现在还早着呢,待会吃过午饭,将这些泡了,下午洗好晒好,明天晒一天就干了,咱们在船上的东西,得赶快叫人送来,吃过午饭,我得哄他俩睡觉。”
  
  赫连晟道:“我已经派人去船上取东西了,很快就能送来。”
  
  木香‘摸’着下土炕,已经烧了一会,炕已经有点热了,但是热气一上来,‘潮’气也跟着来了。她‘抽’了炕下垫着的破草席,想让‘潮’气散的更快。
  
  两位老爷子带着糖糖跟小葫芦去村里玩耍了,元瞳跟着他们一起,尚彦不放心,跟着他们一并去了。
  
  这个点,作坊的工人,都得回去吃饭做饭。
  
  大梅跟林长栓,又给他们送来好多东西,有芹菜,韭菜,青蒜苗,还有一些香菜跟菠菜。
  
  要知道,在这个季节,蔬菜是最难得的。
  
  有了蔬菜,木香信心满满的准备大干一场。
  
  这个家里的一切,都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,对于她来讲,有着不一样的意义。
  
  陈妈蹲在井沿边,把蔬菜都洗干净了,王喜送来一大块牛‘肉’,都快要风干了,是过年的时候,村里杀的牛,他自己也去镇上买了些,除了过年吃的,剩下的都给他们送来了。
  
  因为糖糖跟小葫芦,也是头一次来村里,还不到吃饭的时候,回家做饭的工人,就热情的送来好多土特产,最多的就属‘鸡’蛋,鸭蛋,都用竹篮子装着,满满的一篮子,放下就走,推拒不了。
  
  还有直接拎只老母‘鸡’过来,‘鸡’爪子都栓着,放下也不会跑了。
  
  半个时辰不到,堂屋‘门’口的走廊上,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篮子。
  
  木香实在是过意不去,村里人就是实诚,不管平时有没有矛盾,到了该表示的时候,人家从来不含糊。
  
  幸好她早有准备,吃过午饭,叫来王喜跟林长栓,还有大梅,将他们带来的东西,分给村里人。
  
  他们回来这么久,一直都没见着李大山,估计这人是不敢出来了。也没见着陈美娥,连李元宝也没出来,这一家子,可是够奇怪的。
  
  中午的菜‘色’很丰富,原先留着的碗筷都在,今儿中午,他们自己吃,明天再摆几桌酒席。
  
  算是两个喜事,一起办了。
  
  对此,赫连晟没有异议,她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
  
  事实上,他很喜欢这样平静又缓慢的生活方式,他更喜欢看着木香像这样充满活力的一面。
  
  晌午的饭菜,是用大锅煮的牛‘肉’,满满的一锅牛‘肉’,木香后来都挥不动锅铲,叫了英杀过来,跟她轮流钞菜。
  
  糖糖跟小葫芦的午饭,得单独做。
  
  陈妈杀了只鸭子,很早就放入砂锅着炖着了。还擀了面条,准备待会给两位小世子,做鸭汤面。
  
  木香在饭锅里煮了两个白‘鸡’蛋,熟了之后,把喂‘鸡’蛋这个艰巨的任务‘交’给了赫连晟。
  
  接过这个任务时,赫连晟没什么表情,可是当他追着糖糖跟小葫芦,喂‘鸡’蛋时,才知,原来喂‘鸡’蛋跟喂饭,差别这么大。
  
  白煮的‘鸡’蛋,没有味道,再加上他俩吃的多了,根本不想吃,所以就一个劲的躲,一百个不情愿,痛苦的过程可想而知。
  
  相比较之下,喂面条就好多了。
  
  有滋有味的东西,小娃都爱吃,特别是两个娃一起吃饭,木香在这方面,有她独到的办法,效果还不错呢!
  
  方法就是将他俩固定坐在幼儿小木车里,让他俩不能‘乱’跑,然后她端着碗,夹着面条,在他俩面前晃一圈,然后逗他们,“快让我瞧瞧,谁的嘴巴最大!”
  
  话音刚落,他俩几乎是同时张嘴,抢着要吃娘亲筷子上夹的面条。
  
  小猪抢食,就是这么来的,效率高,吃的还高兴。
  
  当赫连晟看见她这样给孩子喂饭时,颇为郁闷的问她,为什么刚才不说。
  
  木香并不直接回他,而是举着饭碗,问儿子,“要不要把饭饭给爹吃一口啊?”
  
  糖糖的表情立马就变了,眉头紧紧的皱着,小眼神又是隐约是愤怒的意思。
  
  小葫芦直接伸手,猛的一抓,将娘亲的手,牢牢的扣住,然后一点点的往自己嘴里送。
  
  “哈哈……”木香快笑喷了,“这么小气啊,给爹爹吃一口不行,那给娘亲吃一口行不行呢?”虽然这样的问题很无聊,但是她就想知道。
  
  赫连晟的嘴角狠狠的‘抽’了下,他忽然发现,最近是不是对自家娘子管的太松了?
  
  糖糖跟小葫芦聪明着呢,又很会察言观‘色’,他俩又怎会听不出娘亲的话外音。
  
  小葫芦将往回拉的手,又推回到娘亲面前,然后抬起她的手,往她嘴边递送。
  
  糖糖不能在行动上表示,没办法,他就鼓掌欢呼。不管怎么说,一定得让娘亲知道他的心意,否则她今晚就要去跟喜鹊睡了。
  
  赫连晟黯然了,“你这是在误导,不公平。”
  
  木香得意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,“不公平又怎地,你能拿我怎地?”
  
  赫连晟忽然站着不动,只静静的看着她,“嗯,到了夜里,你就知道我能拿你怎么样了!”小样,敢挑衅他的男人尊严,如何能忍?
  
  木香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音,顿感自己今晚要载了。
  
  土炕烧了一个时辰,木香才觉得差不多。
  
  中午要哄孩子睡觉,便让赫连晟将木炭撤了去,不然睡着得热坏了。
  
  中午两位老人家也要休息片刻,他俩的炕都铺好了。
  
  木老爷子是第一次睡土炕,赫连明德从前行军打仗的时候睡过,但时隔多年,现在躺在这炕上,也是别有一番心境。
  
  喜鹊端了水,伺候着糖糖跟小葫芦简单的洗了个脚。
  
  然后,她就被赫连晟催着赶了出去。
  
  赫连晟跟在她后面,将‘门’关上。
  
  木香这进正铺‘床’,被褥平摊铺在‘床’上,也不用‘床’单了,上面垫上两块大棉垫子,以防止他俩‘尿’‘床’。
  
  另外,她还自制了两个简易的‘尿’布湿,主要是防止,盖上被子之后,他俩不听话的小*,冲到被子上。
  
  临睡觉前,他俩都被赫连晟抱去外面,解决了一次,木香估‘摸’着,不会有‘尿’‘床’的情况发生,午睡时间又不长,不似夜里,夜长梦多。
  
  脱了外衣的两位小公子,只穿着轻便的里衣,就好像突然被解放出来似的,一个劲的在炕上欢腾,翻来翻去。
  
  木香倒是不担心他俩冻着,炕是热的,被褥铺上一会,上面就有了温温的热意。
  
  赫连晟本来还想找娘子算账的,顺便再好好惩罚她一番。
  
  可是一见这俩小子,在炕上翻腾的身影,怕他俩摔下来,于是就在炕沿边坐下来,拦着他们。
  
  木香很快脱好衣服,爬上炕,将两个兴奋欢跳的小家伙抓回来,塞进各自的被窝。
  
  而她,就躺在其中一人的身边,伸出手拍着他俩。
  
  她躺的是糖糖身边,有娘亲在身边,糖糖睡的可快了,眼睛眨巴了几下,就彻底睡着了。
  
  小葫芦却没那么快睡着,他撑着手臂,仰起头,看了眼娘亲的距离,然后爬起来,越过糖糖,再爬到娘亲的身上,趴在她身上,头挨着他小时候的口糖,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。
  
  木香对他的行为哭笑不得,可也没有将这小子从身上拽下来,而是拉过被子,直接盖住两人。
  
  赫连晟在一旁看的眼冒红光,小声不满的质问道:“你非要这样哄他睡觉吗?”
  
  他不满啊,娘子的身上,一直是属于他的。
  
  这俩个小子,总是想尽办法,占娘子的便宜,真是娘可忍,爹不可忍!
  
  木香微低头,看了眼闭着眼睛,已经熟睡的儿子,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母爱,“有什么不可以,你说话小点声,别把他吵醒了,要是没睡好,被吵醒,他肯定得哭。”
  
  躺在软软的炕上,嗅着周围熟悉的气息,她也困意来袭,打了个呵欠,就要睡着了。
  
  赫连晟好笑又无奈,只得也脱了鞋袜,躺到她身边,轻手轻脚的掀开她的被子,将孩子放在他的肚子上,轻轻拍了几下,对她道:“睡吧!”
  
  说是占有‘欲’也好,心疼她也罢,总之,这小子别想睡他老婆的肚子,儿子也不行。
  
  肚子上的小家伙没了,木香翻了个身,头倚在赫连晟的脖子边,嗅着他身上的气息,‘性’感的男人气息,她已经闻惯了,不闻着,好像都睡不着觉一样。
  
  赫连晟最喜欢她此刻的模样,于是伸出空着的一只手,将她揽进自己怀里。
  
  这样的相拥方式,才是他们之间最标准的姿势。
  
  今日太阳不大,在主子都去午睡之后,陈妈跟喜鹊,带上周大憨,一起去了河边洗被子。
  
  元瞳闲着没事,也跟在他们后面,去了河边,他不是去洗衣服,而是去玩的,也不用别人‘操’心,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地方玩了。
  
  ‘玉’带河的水,涓涓不息,水质又很清澈,被中午的太阳一照,水也不算很凉。
  
  陈妈在河里摆动被套,偶尔抬眼看着眼前的山山水水,感慨道:“我现在也总算明白,主子为啥这么喜欢这个地方,瞧这山这水,多么好的地方。”
  
  喜鹊笑着点头,道:“那是,夫人出生的地方,肯定差不了,我瞧那院子,虽然小了点,但是盖的整整齐齐,一看就知道是夫人的手笔。”
  
  周大憨正站在这里拎干水,听到这里,笑呵呵的回头,大声道:“不光是房子盖的好,就连那作坊,盖的也很有技术,连我都想不出来这么好的点子,你们知道夫人吃饭的时候跟殿下说什么了吗?”
  
  “说什么?”喜鹊追问道。
  
  周大憨指着‘玉’带河,“夫人提议说,要在这里修一个码头,以后来往船只停靠就方便了,也不用像我今天这样,得拉好远,才能将船拖上来。”
  
  喜鹊眼睛亮了,“这倒是个好主意,他们这里还有货物运出,有了这个码头,肯定能节省好多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  
  陈妈也笑道:“夫人脑子就是灵活,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。”
  
  三人边笑边将洗着衣服,洗过了,由周大憨拎干水份,待会再拿回去晾晒。
  
  他们三人洗好衣服,走回去的时候,作为坊的工人已经来上班了。
  
  今儿跟平时不一样,木家宅子的主人回来了,还给他们送了好多好衣裳,而且他们也知道,这香肠作坊的真正老板,是里面的那位,其他人,不过是她监管的。
  
  在这群人里头,有个不起眼的身影,鬼鬼祟祟的朝大‘门’里看。
  
  陈妈是个有眼力的,她悄悄对喜鹊打了个眼‘色’,喜鹊会意,先一步进了院子,随后叫了英杀。
  
  过了一会,英杀悄无声息的从院里出来了,冰冷的视线扫过人群,只一眼,她就注意到了站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一个人。
  
  随后,她慢慢的靠了过去。
  
  木香只睡了一会就起来了,轻手轻脚的下了炕,又给他们爷三盖好被子,这才拉开‘门’出去。
  
  陈妈跟喜鹊已经晾好被面‘床’单,木香走过去,浅笑着道:“哟,你们干的还‘挺’快,嗯,洗的也很干净,去休息一会吧,事情又不是很多,慢慢干就是了。”
  
  陈妈笑着道:“不防事,重活都是周大憨干的,中午的饭,就属他吃的最多,他不干谁干。”
  
  木香没再说什么,看了眼院外人头攒动的作坊‘门’口,问道:“工人们都来干活了吗?那我过去瞧瞧,你们都留下,不必跟着。”
  
  作坊的外形,跟她当初离开时,没什么两样,但走进里面,却叫人眼前一亮,机器都是换过的,还有专‘门’配制的灌肠机,烘干房那边也做了改良。
  
  作坊的工人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,不再是从前刚开始的那种围裙,而是一整套,从脚一直套到手臂,还有脖子,看上去,干净又卫生。
  
  王喜见她来了,赶忙迎上来,一一给她介绍,“这些灌肠机,我寻‘摸’了好久,才找到一个手艺‘精’湛的铁匠,刚开始造出来,不是太好用,改了又改,这不,也就去年下半年,才‘弄’好,添置了七台,再忙也能供应的上。”
  
  木香负着手走着,边走边点头,“王喜大哥,没想到你也有这方面的天赋,当初我没看错人。”
  
  王喜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王……王妃可千万别这么说,大主意都是我跟栓子商量出来的,他点子多,人又活泛,还有金菊他哥,他也帮了不少的忙,总之,都是大家齐心协力,否则我哪‘弄’的好。”
  
  林长栓收到消息,她来了作坊,于是先去拿了账本,然后才跑过来,‘插’进他们二人中间,“木……哦不,王妃娘娘,这是去年一年的账目,您过目,因为去年添置了不少东西,作坊改造也‘花’了一部分钱,还有,按您临走的时候说的,过年的时候,给工人们发了丰富的红包,所以去年盈利不是太多,您还是看看吧!”
  
  “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,听着亲切,别总王妃王妃的叫,”木香接过账本,粗略翻了下,还是看清他们的账做的很细致,在翻到结算那一页时,她陡然睁大眼睛,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“这么多的盈利,你们还说不多?”
  
  的确很多,近两万两银子呢!一个小小的作坊,一年之内,能净赚这么多的钱,太可怕了。
  
  林长栓歉意的道:“真的不多,‘花’在杂事上的银子,就有几千两了,要不是因为这样,账面上的钱也不会这么少,不过您放心,明年就会好了,设备都购买齐了,不会再大肆铺张了。”
  
  王喜也道:“您在这里待一日,我已经差人去拿钱了,都在镇上的钱庄存着,我们可不敢拿那么多银子在身边。”
  
  木香合上账本,将账本还给他们,“这些钱你们还是留着做本钱,或者,在村里办个学堂,请位夫子,以后孩子们上学就不用跑那远了,还有村里的路,也要修一修,王喜哥,你现在是村长吧?”
  
  “嗯,”王喜羞涩的笑了笑,怪不好意思的,一个小村长,他都不好意思说。
  
  木香又道:“这就对了,既然你是村长了,这村里的大小事,就该管一管,除了修学堂,修路,你瞧,这‘玉’带河流经咱们村,是不是应该修个码头,修了码头,以后再运货,就不用从临泉镇走,虽然因为河水浅的限制,大船不能到,但是小船可以将货物运出去,比你们绕道,可要省力多了。”
  
  王喜被她说的话,深深的‘激’发到。
  
  站在他边上的林长栓,神情有些‘激’动,“这个想法,今年过年的时候,我还跟王喜讨论过,之所以没有定下来,主要是因为,修码头工程太大,我们不敢干,不过要真修的话,可以选另一条水路,就在村口那个位置,那里的水深一些,中号的船只,是可以通过的。”
  
  “既然这个方案,那你们还等什么,这些钱,足够你们修码头,从附近的村子多找些劳力,给他们算工钱就是,你们去问问村里人,要是愿意免费干活,这码头以后的收入就有他们的一份,要是不肯,干脆就你们几个修得了,收入归到香肠作坊,我在京城的酒楼,已经开业了,到时这香肠坐上船,直接运到京城去,销售不用你们管,你们只要安心的做好事情,就够了。”
  
  王喜听的心惊,“要是能这样的话,那就太好了,你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。”
  
  虽然他们的销路,一直都不担心,可是来回的运送货物,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。
  
  林长栓也高兴不已,“你想的太周到的,不愧是见过大场面,做过大生意的人,总是能想到我们忽略的。”
  
  王喜又领着木香看了好一阵,将作坊里外,都瞧过了。
  
  途中碰到王阿婆,她一直没能跟木香说了话,这会好不容易看见她了,一个劲的抓着她的手,不让她走,“丫头,变漂亮了,身段也变好了,瞧这小脸,水灵的,看着都不像生过娃的。”
  
  “王阿婆,”木香甜甜的叫了她一声,她家老伴死了,她轻松了,竟也看着比从前年轻不少,“您不也年轻了,有了大孙子,肯定乐的合不拢嘴!”
  
  王阿婆笑的嘴都合不上,“是呢,大梅生了虎子,我们家可比从前热闹多了,现在日子也好过了,他们不让我帮忙干活,可是我自己想干,我虽然老了,但还是能跑能跳,咋能只吃饭不干活呢!”
  
  “他俩这是在孝敬您,作坊里的活,又脏又‘乱’,您还是少来的好在,再说,带孩子也是正经事,可千万马虎不得,”这是木香的心理话,乡下孩子,看管的较少,后面又是‘玉’带河,出了事,可不得了。
  
  王阿婆拍拍她的手,“这个我知道,大梅就要生了,我已经在家准备了,以后光是带两个小娃,我都忙不过来,哪还能到这里帮忙干活。”
  
  木香想起隔壁的事,于是试探着问道:“李大山他们不在家吗?我咋听着他家庭没有动静呢,好像没人住。”
  
  “他家啊,你不知道,”说起隔壁的事,王阿婆神情严肃了,“他家李元宝年前跟几个人去偷东西,结果偷到邵家大少爷的跟前,也不知怎的,这么小孩子,竟然能失手将邵武推倒,摔死了,这不,已经县老爷羁押了,可是没有判刑,邵家人天天来这里闹,他俩不得已,逃走避祸去了。”
  
  木香没想到李元宝竟落得这样的下场,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可惜,即使现在不犯事,长大了也会犯,早晚的事。邵武也‘挺’逗,那么大个人,也能被一个孩子推倒,是该说他无用呢,还是愚蠢。
  
  县老爷抓了却不判,也是‘挺’奇怪,可能是听说李元宝是她的弟弟,他做为县官,自然想巴结襄王殿下。
  
  木香没在再问王阿婆李大山家的事,王阿婆拉着她,又说了好一会家常,直到元瞳跑来,跟她说两位小世子醒了。
  
  木香匆匆告别王阿婆,回家去了。
  
  王阿婆看着她的背影离开,感叹她的命,真是太好了,嫁进襄王府,一举得男丁,还是俩,这可不是一般的幸运哪!
  
  次日中午,木香让陈妈跟喜鹊,在家里摆了好几桌酒席。
  
  除了自家的东西,其他的的棹椅板凳,都是从邻居家庭借的,反正就图个热闹。
  
  酒席的菜,也很丰富,蔬菜什么的,都是各家送来的。
  
  ‘肉’食,除了去镇上现在采购的几样之外,其余的,也都是热情好客的村里人拿来的。
  
  闹哄哄的吃一顿饭,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也高兴,跟淳朴的农家人在一起,那些尔虞我诈的事,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  
  但是木老爷子一直惦记着给‘女’人上坟,本来木香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,再带他去上坟的,可是老人家庭等不及,吃守闹哄哄的晌午饭,就杵着拐棍,去了坟地。
  
  赫连明德默默的跟在后面,他很能理解这位老哥的心情,两人在一块,处了这么久,也算知已了,再说,那是木香的娘亲,他去看看,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  
  他都去了,糖糖跟小葫芦,自然也不能落下,由赫连晟跟周大憨顶着就去了。
  
  后来,其他人也想去看看,索‘性’一起去了。
  
  尚彦去镇上买了元宝蜡烛,还有鞭炮什么的。
  
  村里的坟地,还是原来的样子,没什么变化,又是一年‘春’意萌芽的时候,枯草之下,隐约有绿‘色’的嫩芽冒出来。
  
  木香扶着木老爷子,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座面朝北方的墓碑,“爷爷,这就是娘亲的坟了。”
  
  她刚说完,木老爷子便已泪流满面,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,捂着眼睛,泣不成声。
  
  他并没有说出太多的话,只是这样默默的流泪,因为再多的语言,也无法诉说他心里的伤痛。
  
  木香这一刻,看着眼前这位痛哭流涕的老人,心中彻底通畅了。
  
  人老了,看着身边的人,一个一个远去,还有什么,比这个更痛的。
  
  赫连明德走上前,拍拍老伙计的肩膀,宽慰他道:“人走了,就让她安安心心的走,你得好好的,这样孩子在泉下有知,也能安慰了。”
  
  木老爷子收起手帕,很努力的想睁大眼睛,看清楚‘女’儿的墓碑,可是不管他怎样定睛去看,那墓碑也是模糊的,“也罢,也罢啊!这里是安息的好地方,就让她在这里安息吧!”
  
  他原本也想过,将‘女’儿的坟迁到祖坟上。可是看着坟地边的山山水水,这样的见景,的确是安息的好地方,也许她根本不愿意再回京城呢!
  
  “儿子,过来给姥姥磕个头,”木香将两个孩子招过来,带着他俩,一起跪在了坟地边。
  
  赫连晟没有犹豫,也走了过去,双膝跪下。
  
  木香的娘,也是他的,跪拜是应该的。
  
  糖糖跟小葫芦并不懂得磕头,只是看着娘亲那样做,他俩也学她的样子。
  
  木老爷子看着这一幕,又忍不住哭了。
  
  木香他们一家跪拜完了,周大憨几人也跪下磕了头。主子的爹娘,也就是他们的主子。
  
  蜡烛点上,鞭炮放了,清脆的炮声,在这寂静的小村庄,久久不曾消失。
  
  从坟地回来之后,木老爷子大概是因为心太累了,到了家之后,就回去躺着睡觉了。
  
  傍晚的时候,木香带着英杀跟喜鹊,去了赵家。
  
  那天在木家‘门’口鬼鬼祟祟的人,正是赵家婆子,也不知她想干什么。
  
  但不管怎么样,如今赵修文死了,他们也算是白发送黑发,木香不会再跟他们计较。
  
  刚一踏进赵家的‘门’槛,院里的景像,让木香微微诧异。
  
  原先赵家在村里也算富裕的,看他家住的青砖瓦房就知道了。
  
  可是现在,院子的地上,坑坑洼洼,墙面剥落,有好几处还裂了大口子,再往上看,靠近南边的屋顶已经烂掉一块,要是下大雨,肯定会漏。
  
  赵修文他爹就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,‘抽’着旱烟,也不知那烟锅锅里塞的什么,‘抽’一口,浓烟四散,就跟失火似的,将他的脸熏的跟锅底似的。
  
  ‘抽’完一口烟,他一个劲的咳,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。
  
  院里只有他一个,感觉到‘门’口站了人,他抬起头,刚开始没认出来,后来定睛一看,知道了来人是谁,他有些‘激’动的站起来,挥着烟杆,“你到我家干什么?你走,你这个狠毒的‘女’人,还进我家‘门’干什么,你把我们害的还不够吗?”
  
  他这一嚷嚷,就将屋里的赵家婆子引了出来,她见着木香,也是一样的表情,“你……你还敢踏进我家的‘门’?木香,我们斗不过你,我们认了,可你也别欺人太甚,我儿子都死了,我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  
  同时冲出来的,还有赵修杰,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木香,就好像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样,“爹娘,你们先进去,大白天的,她不敢把我们怎么样,没事的。”
  
  木香被眼前的情况刑‘蒙’了,她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,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,赵修文的死跟我又没有关系,是苏秀害的好吧?”
  
  “你少来骗人了,我们都知道真相了,就是你,是你派人害了我哥,还害的在我嫂子有家不能回,我们家没钱没势,去告状,县老爷也不敢受理,这一切都只有你能做得出来,”赵修文看她的眼神,充满了恐惧,他伸开双臂,拦着爹娘,就好像木香随时都会扑过来一样。
  
  对于他们这种认识,木香很快就明白了,一定是有人跟他们说了什么,还是跟她有仇的。那么,除了陈美娥,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。
  
  木香无奈的叹口气,“话,我只说一遍,你们爱信不信,反正你们要如何想,跟我也没多大关系,我来这里,不过是看你们可怜,没有别的意思,你家大儿子的死,是苏秀一手造成的,她跟京城一个官家少爷在画舫上偷情,被你儿子抓到了,‘混’‘乱’之中,他被人捅死了,当然了,那人也下了大狱,苏秀倒是没事,但她自甘堕落,入了青楼,你们呢,也别再想找他报仇,估计这辈子你们也见不到她了。”
  
  她稍稍停顿了下,又道:“我说完了,你们信也好,不信也罢,那都是你们的事,告辞!”
  
  连陈美娥的话都能相信,真不知道是他们蠢,还是赵家人对她的敌意太重,形成了对她的偏见。
  
  从赵家出来,木香心情有点闷闷的,喜鹊见主子不高兴,微笑着宽慰她,道:“那个叫苏秀也是活该,当初她来咱们府上时,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她,‘性’子太猖狂,还很贪慕虚荣,她这样的人,出事是早晚的。”
  
  喜鹊这话说的并不刻薄,而是事实如此,苏秀跟赵修文一样,他俩的路都是自己选的,怨不得旁人。
  
  木香笑着摇摇头,没再说什么。
  
  村里有好几颗长了很多年的香椿树,此时正是香椿冒芽的时候,木香从那几棵树下经过,就闻到浓郁的香气,逐停下脚步,抬头看着身边这棵两人合抱的香椿树。
  
  “英杀,上去采香椿,晚上咱做炸香椿吃!”
  
  英杀点点头,脚尖一点,身姿轻盈的跃上香椿树。
  
  这种树,没有很多很枝,所以中途,她不能停下换气,得一口气憋到树冠顶上。
  
  “主子,都摘吗?”英杀并不懂得香椿这个东西,还觉得这香气,好难闻呢!
  
  “不是都摘,挑那些嫩芽,越嫩越好,千万别摘大的!”
  
  英杀狐疑的看着手边的枝枝叶叶,实在很难搞清,什么才算大,什么叫做小。
  
  索‘性’‘抽’出剑,砍掉了枝丫。
  
  “呵!”木香伸手拉开喜鹊,以免被这些枝丫砸到。
  
  喜鹊笑呵呵的道:“英杀太粗鲁了,一点都不温柔哦!”
  
  欢的差不多了,英杀飞下来,白了她一眼,没有吭声,而是拖着树枝,回木宅去了。
  
  晚饭的香椿叶,用‘鸡’蛋裹了一层,然后放在油锅里炸,炸到两面焦黄,香气四溢,拿来帮下酒菜,是再好不过。
  
  这夜,星空灿烂,木香在哄睡了两个幼儿之后,‘迷’‘迷’糊糊的睡着了,她夜里睡的总是很沉,只觉得身子略有晃动,还以为是赫连晟又对她上下齐手。
  
  但是,当一阵夜风吹来时,她才忽然惊觉,再低头一看,她居然悬在半空,而且还在不断前行,“这……这是要去哪?”
  
  赫连晟扬‘唇’一笑,“还记得当初那个山‘洞’吗?”
  
  木香眨巴了好几下眼睛,脑子清醒了不少,“哦,窝窝山上的那个山‘洞’啊!”
  
  当初赫连晟也是半夜不睡觉,抱着她飞上山顶,看日出,夜里就住在那个山‘洞’里。
  
  正想着,赫连晟已经停下了,“我叫人来清理过了,带你去看看。”
  
  他抱着木香,直接迈步进了山‘洞’。
  
  山顶上温度低的很,但是进了‘洞’,阻隔了冷风,立马就暖和了。
  
  ‘洞’里有一堆盖着柴火堆,赫连晟将木香放下后,便用棍子挑开压着火苗的木板,再吹一吹,火势立马就窜上来了。
  
  有了火光,‘洞’里的情形也能看清楚了。
  
  还是那样的摆设,被褥好像是新的,应该是从船上拿来的,属于他俩专用的,除此之外,就只有一张桌子,上面搁着一个酒坛。
  
  “还要喝酒吗?”木香真是搞不懂他了,大半夜的,跑到这里喝酒?
  
  赫连晟起身将酒坛子拿了过来,帅气的咬掉盖子,仰头喝了一大口,然后,他忽然掰过木香的脸,嘴‘唇’对着她的压了下去。
  
  辛辣的酒液,从嘴里滑到食道,温暖了全身。
  
  赫连晟喂完酒之后,却没有立刻放开她,而是辗转‘吻’了好一会,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,才放开她,
  
  此时,被酒滋润的‘唇’瓣,已是殷红一片。赫连晟盯着她的‘唇’,只觉得,还没喝几口酒,就已经有了醉意。
  
  木香老脸红了,打掉他的手,不再看他,转而去拨‘弄’那堆柴火,“大半夜的,你把我撸劫到这里,不会就是为了干那种事吧?”
  
  这样一想,她觉得很有可能。
  
  两人在一起时,这家伙动静总是很大,害的她叫声也就跟着大了。可是家里地方小,惊着孩子也就罢了,要是惊劫两位老人家,那可就不好了。
  
  在船上时,他们也尽量挑下雨的时候,噪音较大,容易遮掩。
  
  “你说呢?”他答非所问,随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,继续喝酒,偶尔喂她一口。
  
  饶是木香酒量再大,也经不住他这样火辣的喂酒。
  
  一坛酒快要见底时,她忽然发现身边这人,喂给她的喝的,比他自己喝的多多了。
  
  剩下的半坛子,她几乎喝了一半,直到这会头晕晕的,软软的倒在赫连晟怀里。
  
  目地达到,赫连晟扔掉酒坛子,弯腰将木香抱了起来,轻慢的搁在木板‘床’上,自己的身子随即也覆了上去。
  
  木香喝了酒,自制力还算好的,知道身上有人作‘乱’,也知道这作‘乱’的人是赫连晟,在酒‘精’的作用下,她没有挣扎,反而热情的回应他。
  
  或许是因为环境,也或许是因为今夜的酒格外醉人,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块偌大的莲叶上,那莲叶飘在水中,随着水‘浪’的‘波’动,起起伏伏,时而被‘浪’卷的高高的,时而又跌进一汪‘春’水之中。
  
  这一夜的疯狂,不知持续了多久,木香总是被他折磨的醒了,然后又累的睡着。
  
  ‘洞’里的火堆,一直都没有熄灭。
  
  天‘蒙’‘蒙’亮时,木香觉得自己的身子又离开木‘床’了。
  
  她气呼呼的指控道:“别再来了,再来我就要废了!”
  
  赫连晟低头亲了亲她缩在被子里的脸颊,笑嘻嘻的道:“你要是想再来,等到今晚,我们再过来就好,现在带你去看日出,为夫日观天像,今日会是个大晴天!”
  
  昨晚将木香衣服都脱完了,这会她光着身子被赫连晟裹在大被子里,抱了出去。
  
  晨风很凉,好在这被子够大,能让她从头裹到脚,不留一丝缝隙。
  
  原先的大石头还静静的待在那里,好像什么都没变过。
  
  赫连晟拥着她,坐在石头上,让她坐在自己的‘腿’上,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被子,怕她冻着。
  
  木香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怀里,实在是太累了,过了片刻,她又睡着了,直到赫连晟晃了她一下,在她耳边低声说,太阳要出来了。
  
  木香抬头去看,只见东方的一处山顶上,透出缕缕红霞,一点点的紫红痕迹,慢缓升起,由暗到明,将半边的天空,都染上了霞红。
  
  不知为何,她此刻的心境忽然就不能平静了,睡意全无。
  
  朝阳升起,新的一天,新的开始。
  
  过了会,一轮红日喷薄而出,顷刻朝霞满天,窝窝山的山顶像是披在了霞光之中。
  
  清晨的山风中,似乎也夹杂着几缕阳光的气息。
  
  木香定定的看着,忽然想起两个儿子,“你把我带出来了,孩子谁照顾?”
  
  “放心,有陈妈跟喜鹊在,不必担心,”如果没有安排好,他能带着她夜宿山顶吗?
  
  “哦,”她一想也是,赫连晟不会把这个也忘掉的,可是……“你叫她们看着孩子,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带我上山了?”
  
  还干了那样的事,旁人肯定会以为他有多饥渴呢!
  
  可是赫连晟又怎会在意旁人的眼光,他只要抱着娘子,就心满意足了。
  
  此刻坐在这里,很自然的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。
  
  那天他站在福寿楼的二楼之上,看见她为了一个路人打抱不平,那样的嚣张,掐着腰跟人对骂。
  
  虽然有点泼辣,却很吸引人。
  
  有时赫连晟会想,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他眼睛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。
  
  从山顶倾泻下来的阳光,洒满了满座山,一点一点的从他身前蔓延开,朝着山脚下的‘玉’河村照耀过去。
  
  山林中,鸟叫声越来越多,清脆悦耳。
  
  天亮了,才能看清,山腹中有迎着寒风,盛开的山茶‘花’,还有那含苞,快要开放的野杜鹃,有这一片枯黄之下,这一抹红,尤为醒目。
  
  “相公,你说我原来的世界,如今是个什么样子,”木香‘摸’着脖子上的血‘玉’,看着天边的升起的一轮红日,喃喃的道。
  
  赫连晟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跟她一样看着那轮红日,过了放久,才说道:“原来的怎样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现在将来,糖糖跟小葫芦会一天天的长大,咱俩会一天天的变老,等到我们百年之后,再了‘阴’曹地府,我一定会去问阎罗王,让他给你一个答案可好?”
  
  木香往他怀里倚了倚,“我不是非要一个答案,是什么样的真相,我并不想知道,有时候我就在想,可能从前的那些,都是做梦,这一世的一切,才是真实的。”
  
  她也想看着糖糖跟小葫芦长大,陪着他们一起,一天都不想分开。
  
  “不管是做梦,还是真实,都有我陪着你!”
  
  男人的肩膀很宽,很厚,像一堵厚实的墙壁,替她挡去寒风。
  
  木香深深的吸了口气,郁结的心情,顿时消散,“好吧,那咱们就一直做真实的自己,赶紧收拾东西回去,他俩醒来见不到我,一定会哭的。”
  
  母‘性’这个东西,就像一条线,将她跟孩子紧紧的连在一起,走到哪,都得牵肠挂肚。
  
  赫连晟俊眉舒展,抱着她起身,“好,我们回家!”
  
  吃饱的男人,心情自然好不得了,抱着木香回山‘洞’,还亲手给她穿上衣服,替她梳好长发。
  
  这里居然连梳子都有,肯定是赫连晟准备的。这家伙,不知筹备的多久。
  
  下山的路,木香不用他抱。
  
  虽然腰是很酸,‘腿’也酸酸的,但是就当晨跑锻炼了,有氧运动嘛!
  
  赫连晟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在晨雾中奔跑的身影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。
  
  他身姿‘挺’拔,步伐稳健,走在山间,如一道不得多得的美景。
  
  而走在前面的木香,一路上,蹦蹦跳跳,经过几个月的调养,身形又似从前那般苗条轻盈,像个山中‘精’灵似的。
  
  旁人如何看,那不重要,反正在赫连晟眼里,她就是独一无二的美人。
  
  离房子近了,木香步伐更快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好像听到孩子的哭声。
  
  “相公,我先回去,你慢慢走吧!”当娘的,听见孩子哭,当然着急了。
  
  赫连晟没有说话,索‘性’在原地站着了,看她提着裙摆,朝着家‘门’的方向奔去。
  
  晨间的阳光照着她的背影,影子拉的很长,因为快速奔跑,长发散在身后,跟着裙摆一起飞扬。多年之后,每当赫连晟回忆起这一幕时,心总是被填的满满的。
  
  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!
  
  (全文完)
  
  题外话
  
  亲们,你们以为这样就是完结了吗?
  
  不对哦!偶休息两天,然后开始更番外,一天四千字的番外,另外还会准备新文,总之,偶不会从你们视线中消失的。
  
  另外呢,番外有两位小包子的哦!敬请期待!
  
  最后再说一下下,亲们要全文订哦,不许跳订,不许!不许!就是不许!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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